2005-11-08

收收桑榆

  周日晚上又去风雅了一通。是皮埃尔.阿莫雅尔的洛桑室内弦乐乐团。
  当时觉得满疲劳的,但票早定了。怀疑以后还要不要这样。上海大剧院的中剧场,满小的场子,效果很好。灯光一打,姑娘们穿着绛蓝,湖绿,正黑,棕红的露肩礼服出来,修长,手里抱着琴,先生们一色黑礼服,和女士错开,灯光下玉人一般,就很喜欢。
  说来惭愧,喜欢的尽是和主题不搭调的末节。
  总得来说没指望当真风雅起来,私下里猜想可能会意外长进点啥。比如学个什么语言,其实语言倒未必如何,只是豁然打开了一大片世界。
  
  当时问小石说想听小提琴,小石说那这个还不错,就去买票了。
  进去才发现果然都是提琴,九把小提琴,三把中,一把大。
  伸长了脖子听得很起劲,主要一个劲看这几个人如何此起彼伏拉锯不停(顺便忍不住想颜色真漂亮啊)。很有意思,那些微秒的配合,两个主音提琴相顾协奏时,心情之舒畅大概就犹如双声和唱一样酣畅淋漓吧,两厢里一定得互抛个暧昧婉转的媚眼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意相通。
  而且真的,他们拉的时候时加入了自己的意志在雷同的曲目里的,以及自己的创造。所以,总得来说,如果那些音乐泛泛令人烦恼,通常是解读的琴的过错。
  有些瞬间我相信曾经听过那些旋律--当然,它们是著名的--但从来没有明确的形象,通常它们是木的没有表情的。
  结果出来更疲劳了。想想可能还得继续。
  
  总算知道进门是拿了表演单再看。
  至此开始明白一点丝管他们都在说些啥。维瓦尔第很美,是带有情节的,感情充沛,容易喜欢,所以喜欢。莫扎特的嬉戏曲,很纯真,没有一点杂质。巴赫果然是很平的,叽叽咕咕重重叠叠往上走,极不好理解,没法把那些美好的文章联系上去。最后是柴可夫斯基,沉沉地往低里去,仿佛通往地下室的楼梯,以为走到底了,转个弯,还是一条暗沉沉的道,一折又一折,直往下去,最后无比郁闷地终于收尾,所有的琴一齐发出生气地巨响,我总算松了口气。
  然后翻过去看伊,才豁然明白原来伊一直是在发布上海各色表演信息,很兴奋。
  LP在梳理心情,太真实逼眼的痛苦让我看不下去。最近思路混乱,已经越来越往沉重里走了,看不下去。其实已经在怀疑,非修饰性、不是为增添一下小情趣的悲伤或者痛苦是不体面的,诚如LP所言。
  雍容说亮剑书比电视还好看,因为后面的正题没有拍出来,文革,理想破灭,李云龙自杀,不敢拍了,因为后面才是人格上的亮剑,以一死为剑。大感兴趣。
  雍容还评兄弟的文字:评得好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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