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-04-06

2003.10 云南--三万英尺

  
  
  兴冲冲背个包来到机场,飞机穿过云层,乍看到深邃无底的蓝天的时候,心情愉悦极了。那样的阳光普照,而我终于在灰色的城市之上。
  运气很好,位子正靠舷窗。离开上海,飞机飞得很高,下面的云很平,很远,绵密得没有变化。好在一个小时之后,我期待的云层出现了,一团团,一卷卷,自在活泼。
  我开始折腾相机,同时开始胡思乱想。趴在舷窗,老兴奋得想起孙悟空放养的那些马来。是啊是啊,看看这云池,就适合那些修长腿的天马嬉戏追逐。眼前都觉得有那个穿着怪怪的官袍的弼马温懒洋洋的样子来了。《大闹天宫》画得可真好啊。孙悟空就是闹天宫的时候最帅,在他遇到那个倒霉唠叨的唐僧之前,这浮云舒卷的天空就是他的跑马场。
  云层上的蓝天是让人敬畏的蓝色,抬眼望去,深不见底。我疑惑这是不是天堂的颜色,心下总犹豫,为什么那么冷的,没有遮盖,孤寂寂的。到中甸的时候,我才明白,天堂的蓝色是什么样的,明晃晃 ,暖洋洋。这三万英尺上的平流层是太空里俯视下诚惶诚恐的渺小星球。
  
  飞机到昆明开始降落的时候,美景目不暇接。首先飞机钻到云层里去了,我们就在一堵一堵云墙之间穿来穿去,有趣得很。其次,昆明的样子显现出来了。透过云洞,青山绿水在雾气里忽隐忽现。俯瞰一个陌生城市总是很美妙的事情。
  从巨大的云团边上经过,那场景仿佛是《微观世界》的开篇,在玄妙的女声和声里,从天空,经过象海洋浮冰一样巨大的云团,降到无限生机的草地。
  云气下连绵的青山,有一条河流绸带一样地穿过。一团云飞过之后,下面是一潭碧色的湖水,碧蓝碧蓝的。
  
  ‘有人说
  高山上的湖水
  是淌在地球表面的一颗眼泪
  
  而我说
  你枕边的泪水
  是挂在我梦中的一面湖水’
  
  一面湖水啊。那景象美丽得拍不出来。相机总被雾气所迷惑,看不透真正的美景。
  我一通狂掐乱按,飞机一直在下降,也拿不准拍到了什么。就这样100多张过去了。
  
  回来后有一天和张猫在msn上遇见,两人开始互相炫耀照片,你一张我一张,乐得很,说这样好,开始神游了。最后我没有了,仍给她一堆云的片子,说实在没特色,但真是很喜欢云啊。她说也喜欢。同时迅速发给我一通很高深的歌词,是迪克牛仔的《三萬英尺》:
  
  爬昇 速度將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
  呼吸 提醒我活著的証明 飛機正在抵抗地球 我正在抵抗你
  
  我当场傻掉
  
  关于飞机。后来小成告诉我,中甸有回程飞机到上海,但云南飞机都是要经停昆明的。省内航线短,飞机不会爬很高,所以中甸到昆明的飞机是这样的,她说:“左边是个雪山,右边又是个雪山,据说飞机就在山中间,呼一拐,呼一拐,就飞过来了。非常刺激。”:-D 她还做手势比划,我又傻掉去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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